祝乐星却不接他的话,自顾自道:“东西不在晏眠房间,也不在晏眠身上,它会去哪了?你知道吗?”

她看向适才还站在严信身边的“小团体”,几句话功夫间,团体已经瓦解殆尽,个个不敢接近严信,被问到的男人瑟缩几步:“不、不知道。”

“你呢?”祝乐星又问另一个。

得到的答案,自然也是“不知道”。

听着适才还一条心的“兄弟”这样回答,严信冷汗连连:“小姐,我……”

祝乐星问司机:“那个手表值多少钱?”

司机一直没从她一系列动作中回神,当下才小心道:“先生说怕太贵了高调,只值二十万。”

“二十万啊。”祝乐星笑语晏晏,“手表不在晏眠身上,也不在她房间里,祝家除了你也没人进过她的房间,这东西去哪了,你们现在知道了吗?”

近乎死寂的沉默里,严信吞咽都感到困难:“小姐,不是我……”

“谁能给你作证?”

没人出声。

祝乐星道:“二十万,一分不要少。”

二十万对严信不是个小数目,即使东西是自己偷的,但明面上祝乐星没有证据。

她怎么能这么说?!

严信终于急红了眼:“我说了不是”

“不是你,那三号下午,你在做什么?”

祝乐星唇角蕴着笑,眸光却漠然无比。

严信喉头一梗,在心内自己给出了回答

偷了那只手表。

看着严信自己瓦解心理防线,祝乐星略一挑眉。能这么轻松解决严信,也在她意料之外。

她甩了甩包,笑的真情实感:“手表或者二十万,三天之内我要看见。”

上到三楼时,她从走道向下眺望,声音散漫:“还有,你们几个,和他一起走。”

一如他们曾对晏眠那样轻视。

一众人便被打包送走,司机心绪复杂,自觉祝乐星突然提及手表,一方面是整肃“家风”,一方面也是在敲打自己。

晏眠和她的关系已经不同寻常。

他当即脑补一系列爱恨情仇,联系完家政公司后,想起晏眠早上的请求,他第一次正视了晏眠,转头给祝林打去电话。

这天。

晏眠再次故意推迟一个小时回到祝家,菜却依旧热着。

电视欲盖弥彰的播放,声音环绕客厅。空寂一片里,有人热情问道:“晏小姐,餐后甜品想吃什么?”

晏眠站在玄关,抬眼看向三楼祝乐星的房间。

亮着灯,祝乐星已经回来了。

用餐时,晏眠注意到别墅里几个佣人面容陌生。

她与佣人相处的少,却不意味着她不认识这些人。她也敏锐注意到,被新人顶替的,全是那些曾对自己出言不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