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有瞬间的失神。
然后,他听到对方这么说:
“如果一定要保存,那就”
太近了。
实在是太近了。
冷静和理智仿佛也跟着到了岌岌可危的边缘。
“......既然看不出来什么,不如先去找河神。”
塔纳托斯迫使自己不去管滚烫的、被嘴唇温度传染的耳廓,还有失衡、被打破规律的心跳,“她们的聚会还要很久才能结束,一直待在这里......很浪费时间。”
他感觉阿尔忒弥斯似乎沉默了很久,又仿佛只是短短片刻。
“好吧。”
伴随着一声复杂的喟叹,“我带你去找拉冬。”
“可以之后再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种伴随着失落的庆幸要如何形容。
打断阿尔忒弥斯,不是因为受到冒犯或讨厌那样的接近。
他只是害怕自己动摇。
“我没有想.....刚刚的时候,只是有点,不太,习惯?”噙着下唇,少年目光不住游移,解释得格外艰难。
塔纳托斯不太敢去看阿尔忒弥斯的脸,直面那种失落,又想要关心、了解他现在的心情。
“没关系。”阿尔忒弥斯按捺那股失落,强自镇定,“毕竟以前我们没有像刚刚那样靠得那么近。”
背在身后,不知不觉间攥紧的花束悄然松开。
“早知道这样,我应该赌‘输的那一方主动去抱赢的那一方’的。”他语气还算轻松地说,“这样的话,就可以先打招呼,等你适应准备好,告诉我,我再行动。”
情不自禁也是可以控制的。
就像失落那样。
“走吧,去找拉冬。”
阿尔忒弥斯耸肩,仿佛插曲从来没有发生过,“然后回冥界?你把鹰也带上来了吧,我现在召唤它过来。”
这样,就不用特地再绕回去找,或者到时候等了。
“可以绕路。”
塔纳托斯跟在他后面,声音闷闷,“或者再回去。”
“要是不行,就下次过来。”
听上去真的很不开心的样子。
但明明他才是遭到拒绝的那个,闷闷不乐,应该也是他先开闷闷不乐才对。
阿尔忒弥斯莫名莞尔。
“我也没有很在意。”顿了顿,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大度,从容一点,“这次失败,就下次,下次不行,就下下一次。”
反正,肯定总有那么一次可以恰到好处,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