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小时候比试赛跑,一开始总是卡斯托尔在前面,然后,卡斯托尔被后面赶上来的他超过卡斯托尔的爆发力很强,但耐力不如他。
“好。”
卡斯托尔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和他击掌,在海滩旁边停下了。
他目送波吕丢刻斯走向国王,然后,不着痕迹地观察起那些士兵,开始计划逃跑的路线。
他不放心波吕丢刻斯独自战斗,也做好了可能会被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围攻而死的准备。
但他更想和波吕丢刻斯一起回去。
而且,船上还有他们信任的同伴。
卡斯托尔决定,等战斗一结束,就即刻夺取他身旁这两名士兵的武器尤其是盾牌。
“双生子?你们可以一起上。”
阿密科斯并不将眼前的年轻人当成对手叫做波吕丢刻斯的青年的确高大,可脸上线条还没有完全脱去稚气,显然刚成年不久。
他不会有多少战斗的经验。
“对付你,我就足够了。”波吕丢刻斯同样回以轻蔑。
他记得来自船长的叮嘱,装出年轻气盛,不将国王放在眼里的样子,“就在这里比试吧,我迫不及待想要享受你们的招待了。”
“要是我获胜……”
他还没有来得及提出那些刻意、过分,用以激怒对方的条件,便被冷笑声打断了。
“要是你到时候还能活着。”
阿密科斯直接对准眼前年轻人脆弱的下巴,挥出一拳。
他的拳头裹着凛冽的劲风,犹如钢铁,仅是险险擦过,便已经刮伤了波吕丢刻斯的侧脸。
波吕丢刻斯不敢大意,提起全部的精神,应对他的攻击。
伊阿宋站在船上,在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被比斗吸引时,便已经悄悄垂下了那两根缆绳。
所有的准备和安排都做好了,可他的心还是一直悬在嗓子眼,随时可能从身体里迸出去。
伊阿宋甚至不敢往下看,只闭着眼睛,悄悄睁开一丝缝隙,还没看清下面的人影,又迅速闭上。
塔纳托斯被他狂乱不规律的心跳,还有杂乱的脚步声吵到了。
“……波吕丢刻斯没有落下风。”他冷冷地开口。
尽管看上去,一直都是波吕丢刻斯在被阿密科斯攻击,但除了最初那道擦痕,波吕丢刻斯身上没有再出现任何一道伤口。
他在熟悉阿密科斯的攻击,并且,等待某个一击毙命的机会。
“真、真的?”
伊阿宋睁开一只眼,余光瞄到下方那两道人影,又下意识闭上。
塔纳托斯完全看不出来他曾经还算英勇地和多利俄斯人战斗过,并险些刺穿了库最科斯的心脏。
一方面胆小如鼠,一方面又能诡异有着狼一样的果决。
他觉得,赫拉选中这位领导者实在有些神奇。
“波吕丢刻斯出拳了。”
塔纳托斯搭起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