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房东加了个班把今天拍的广场舞视频剪了上传,然后挨个给有抖音号的几个老太太点赞了今天的视频,又到了半夜,他打开了直播。
今天的人多了一点,起码不是个位数了。
“主播今天还做操吗?”
屏幕上飘过一条弹幕。
房东随口答道:“做。”
说完,他就开始像完成任务一般,机械地打开了音乐,开始打五禽戏。
“焯啊。”一条弹幕飘过。
“主播在干嘛?”这是新进来的。
“打五禽戏。”
孙建新又打开了那位凌晨教做操的主播直播间。
也不知道为什么,像这样没意思的东西他平时刷到都没耐心看,但这会儿,他就特别想看。
孙建新甚至把自己放在了老粉的位置上,向新来的解释这是在做什么。
啧。
怎么说呢。
深夜,刷完擦边视频,心里总有种淡淡的无力感。
看了这个,总觉得自己也跟着做了一遍,虽然身体到底没动起来,但这种养生感,已经传到了大脑里。
健康。
太健康了。
孙建新又刷完了一个小时的直播,瘫在床上懒洋洋地不想动,心下涌来一阵困意。
作为一个社畜,他有着很多社畜都有的身体健康问题,比如失眠,压力大,偶尔食欲不振等。其中失眠是最严重的问题,他一般睡眠时间在三点到四点左右,但今天一看时间,竟然才一点半。
这音乐是有点催眠的……
他的理智想着。
然而,孙建新又开始幻想起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赛博健身起效了呢?
……
这边房东收了直播设备,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间回卧室睡觉。
因为他要直播,所以次卧就被贺庭屿收拾了出来,当做他直播的地方。
“结束了?”贺庭屿正盘腿坐在床上,膝盖上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
“嗯。”房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翻身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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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左边是贺庭屿,右边放着一个毛茸茸的猫窝。
立冬已经在窝里盘成一个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