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过去,他面正神严,黑长胡子垂落到了胸口,腰杆笔直,走路生风。
单纯从面向上看,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温愚走下马车,没摆谱,但面无表情。
他扫向冷丰和白离,声音缓慢而严肃:“我听过茶米老人的名号,但谢长归的情况,还不至于用上她那珍贵的茶米花。带路吧,我来就好。”
冷丰垂了眸,不失恭敬道:“这位温大人,谢家有和你描述过谢长归的伤口情况吗?”
温愚略略皱眉,有些不耐:“走火入魔时被切断了手臂,顶多灵气淤积心脉容易滋生心魔罢了,还不到严重送命的境地。”
冷丰低笑一声,抬起头道:“那您恐怕有所不知,谢长归那手臂是被集音鬼切断的,他体内也留有集音鬼的灵气。现在,您还觉得是个无关紧要的伤口吗?”
听到‘集音鬼’三个字,温愚严肃的脸上瞬间多了道裂痕。
他怒而望向谢洪和立在他身后的谢吾清,斥道:“这就是你们说的小伤?”
谢吾清也有些懵,他下意识望向谢洪,眉头紧皱。
是谢洪描述的伤情,他完全不知情。
被一群人或嘲讽或催促地盯着,谢洪张了张嘴,顿时觉得百口难辩。
他不由愤怒道:“副院长!当初是您亲口说的断臂和走火入魔两大伤情,怎么就还多了鬼魂灵气?!”
冷丰不接茬,似笑非笑道:“为什么会多了鬼魂灵气,这鬼魂灵气从何而来,不该问你们才是吗?”
闻言,温愚面色更青了。
谢洪怒不可遏:“我家少主在你的庇护下出了事,不如实相告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把脏水泼到我谢家?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