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伯没管这些,继续自己的演讲。

他诉说雌虫的苦难、生活的不易、律法的不公,他痛斥雄虫的暴戾、贪婪和无耻……

塔伯提到的许多案例是确确实实在现实中发生过的,加上煽动性的语气和未来生活的美好蓝图,实实在在地引动了不少雌虫的心脏。

但他们理智尚存,并没有完全被塔伯的话冲昏头脑,而是开始举手提问一些更加切实的、具体的措施和观点。

眼看场面就要被塔伯掌控,不少其他军区的领导开始反驳、怒斥,他们倒不是非得维护那些雄虫的利益,只是一旦塔伯所说的那些成真,又哪里还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整个会场闹哄哄的,几波人各有各的说法理念,都在试图用更大的声音来压倒对方。

于是没有人发现,原本在位置上正襟危坐着的许多雌虫瞳孔开始收缩,脊背逐渐绷紧,脸上露出了狰狞而嗜血的兽性。

他们的意识无知无觉地在浓郁的花香中沉醉,任由躁动的隐虫在精神海内肆虐。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掀起这一场风波的塔伯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台上。

他隐藏在昏暗的阴影中,嘴角勾起一丝轻柔而凉薄的笑意,无声地启唇吐出了一个字:杀。

几乎是在这个字眼刚吐出的瞬间,场内骤然响起一道惊叫声,闹哄哄的会场肃然一静,无数双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然后被那双慑人的、如野兽一般的眼眸钉在了原地。

但在场的毕竟都是训练有素的军雌,他们很快反应过来,无言地相互配合着去抓捕那只疑似精神力暴|乱的军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