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见状动作稍顿,用指尖撬开他的齿列后,才低垂着眼帘轻声问:“你雌父是怎么回事?”
莱安眨了眨眼,解释道:“他之前住的那栋房子下午被炸了,这栋别墅安装了最高等级的防护系统,更安全一点。等那边修好了我再送他过去。”
谢辞将抵在他唇边的手往下挪了挪,轻轻搭在了雌虫的颈间,随手拨弄了一下卡在他喉结处的抑制环,淡声道: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他并不是介意和莱安的雌父待在一个屋檐下,只是莱安见到那只雌虫心情总会比平日沉郁许多,所以谢辞才不想他来。
粗糙的抑制环摩擦到敏感的喉结,带来一丝像痒一样的痛意,莱安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才开始思索谢辞的话。
雄虫说他问得不是这个,那是什么呢?
是雌父为了那只伤害过他的雄虫将他丢在戈塞尔家族不管不问十几年,还是雌父每每和他通话都是让他去找那只该死的雄虫?
莱安不想承认,更不想告诉谢辞,在他雌父的眼中,他连那只摘除了他的翅翼、毁掉了他的前途、最后说这只是一个玩笑然后把他抛弃在旧日时光里的雄虫都比不上。
这样太过狼狈、太过羞耻、太过难堪了。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中,莱安回身抱住雄虫的腰,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片刻后他才哑声道:“我以后再告诉您,可以吗?”
谢辞没再说话,低眸勾着他的下巴,安抚似的亲了亲他眼尾拉出的一线红痕。
次日,西奥多通过布劳辗转给莱安递了个消息:七个军区将会在明天举行一场会议,军部所有的领导层都会参加,共同讨论近期雌虫频繁精神力暴|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