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倒好水,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还微勾了一下,“你知道吗?第一次进入莱安的精神海,我就注意到了一朵花。”

他没提精神海里空寂无边的战场、没提里面的断壁残垣和支离破碎的躯体、只提到了那朵看似柔弱又韧性十足的小黄花。

它是那片广袤的空间里唯一的生命,既渺小又伟大的生命。

“在精神力梳理之前,应该先去寻找那片精神海的支点,然后对症下药。”

“为什么两千年前的雄虫能够轻而易举地安抚好雌虫暴|乱的精神海?因为他们是战友、是朋友、是伴侣,。他们了解对方,所以能找到支点。”

加西亚听完这番话,沉默了一会儿:“您是对的,但很少有雄虫能做到这一点,甚至好多雄虫都不愿意去费力安抚雌虫的精神海。”

谢辞点了点头,“现在有问题,所以才需要改变,不是吗?”

“你被凯尔森喊过来,难道仅仅只是为了研究隐虫?”

加西亚微微一笑,没有搭这个话。

“但说到隐虫……”

他的表情微微一顿,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匆忙告辞,步履匆匆地往研究室走去。

谢辞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水,转身去了检查室。

他早就知道,这群军雌组织出来的力量可不仅仅是为了解决隐虫,他们挑选成员的标准除了没有被寄生外,还有一点:

——非雄虫狂热追求者、对雄虫没有无差别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