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身形相较于雌虫的嘴唇而言略大,一进去就将里面塞|得满满当当,一点空隙都没留下。

莱安想挣扎,想伸手把它拽出来,但他的四肢已经被其他触手紧紧地裹缠住了。

他用力挣扎会弄伤它们,不用力又无法挣脱,只能将自己的脸侧到另一边,一边抵触,一边在触手扭动间发出可怜的呜|咽。

触手并没有轻易的放过他,动作越发肆意,莱安在躁|动和难|耐中不经意间抬了一下眼,失神的眼神对上了镜中自己的视线。

那是一块很大的全身镜,本是早上出门整理衣服用的,却在此时突兀又完完整整地印出了他的狼狈和不堪。

无影无形的精神力并没有在镜中显现,他只能看到自己衣襟大敞、满脸潮红地伏在床边。

他的嘴大张着,舌尖瑟缩地缩在一边,嘴唇因为受力泛着白,上面带着血色的齿痕依旧清晰可见。

湿漉漉的金发贴在他的脸颊和眉眼,将他的眼神衬得越发迷离茫然。

一旁的谢辞紧闭着眼睛,一只手搭在他的额角,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膝盖,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帮他梳理精神海。

而他却独自躺在床上,露出了一副放浪形骸、不知羞耻的情态。

他们之间的距离明明很近,这一瞬间又像是很远。

强烈的羞耻感涌了上来,像潮水一样将他吞没。

莱安脸上的红晕一寸寸褪去,灼热而滚烫的体温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刹那间冷却下来。

身上的触手似乎发觉情况不对,有些迟疑地缩了回来,其中一根缩得最快,顶端还黏连着可疑的丝线。

他们从无人管束的放肆转为了规规矩矩的捆束,像是无情的绳子一样一动也不动了。

资料上说,每只雌虫的精神海都会具现成一种场景——或是他们最熟悉的、或是他们最渴望的、或是给他们带来巨大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