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勒痕并不单单是这一次挣扎的产物, 它们深深浅浅的伏在绳子下面,显然有不少是之前就留下的。

看着这些痕迹, 谢辞的眼神暗了下去。

他沉默着坐起身, 拉起身|下的雌虫按进自己怀里, 一只手抵着他的腰, 另一只手探到他身后去解绳子。

不知道是因为雄虫身上某种风雨欲来的气息过于恐怖, 还是因为熟悉的信息素近在咫尺,总之,莱安暂时安分了下来。

怀里的躯体温度非常高,雌虫的额头抵在谢辞的肩膀上,额角冒出的细汗甚至将他的衣服都浸透了。

谢辞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摸索到了绳端。

绳子系得并不复杂,一拽这个留出来的线头就会自己松开,谢辞刚要解开,就感觉怀里的雌虫又开始挣扎,嘴里含含糊糊地喊“不要”,喊了两句又开始颠三倒四地喊“雄主”。

谢辞没理会他,迅速把绳子解开了。

莱安的手臂刚被松开,就自发地抬起紧紧抱住了身前的雄虫,他嘴里还在喊着“不”,手上用得力道却和嘴上的完全相反。

谢辞把那截绳子丢远,在雌虫沙哑的嗓音中强硬地把他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拉开。

这是一个暗含拒绝意味的动作,莱安的潜意识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全身的肌肉一下子紧绷起来,但他的指尖无力地抓握了一下,还是没有反抗。

谢辞捏着他的后颈把他埋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抬起来,然后对上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莱安的眼睛里似乎恢复了一点清明,他强撑着试图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一点,但通红的眼眶和发白的唇色泄露出了他内心的脆弱和不安。

谢辞一直沉凝的脸色到底柔和了一点,他没有在这时候提抑制环的事情,只是伸手托起他的下颚狠狠地吻了上去。

在几近窒息的深吻中,莱安的意识沉沉浮浮,又飘散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