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捏住那只捣乱的手,慢慢地把手指挤进了那只手微张的指缝中。
他的动作不轻也不重,却磨人得很,非要磨蹭过雌虫手心的每一寸皮肤才肯罢休。
莱安感觉自己手上的每一道疤痕和薄茧都被细细照料到了,痒意从掌心向肢体蔓延,然后流转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有些难耐地收紧了指尖,把那只一直在乱摸的手按在了掌心。
谢辞的脸一直在往窗外瞧,刚才是在看窗外的风景,这会儿却是在看玻璃的反光。
他见雌虫依旧满脸冷肃地端坐着,没忍住勾了勾指尖,于是那只雌虫终于没绷住表情,连身形都轻颤了一下。
谢辞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随即面带惊讶地转头看他:“少将,你怎么了?”
莱安:“……”
他现在已经充分认识到了雄虫的某些恶趣味,知道自己越沉默就会被欺负地越狠,只得低头:“雄主,我错了。”
谢辞垂着眼帘摆弄他的手,“既然少将觉得自己错了,那能说出自己哪里错了吗?”
莱安低着头哑声道:“我不该……勾引您。”
谢辞抬了抬眼睫,原来刚刚那是在勾引,他松开莱安的手,“不对,重新想。”
莱安攥了攥自己被松开的那只手,然后抬手一把按住他放在膝盖的手,继续说自己刚才还没说完的话:“我应该……直接牵着您。”无论是死亡还是毁灭,都拉着您一起……
他用的力道有点大,按得谢辞有点疼,但他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所以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挑起了莱安一直低着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