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要了一间包厢,屈指点了几杯度数高的混酒让服务员送到了包厢内,就转身上了楼。

他忘记了注射抑制剂,身上散发出的浅淡的信息素一路上勾到了不少雌虫。

有的虫喝了点酒胆子也大了起来,在谢辞路过的时候直接伸手拦住了他:

“嘿,漂亮的小雄虫,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谢辞头疼得厉害,不想和他纠缠,扶着额头抬眼冷冷道:“滚开!”

他的眼神锋锐而冰冷,看向雌虫的视线就像是在看一团死物,完全没有对生命的敬畏。

雌虫居然真的被吓住,迟疑了一下,还是侧身让开了路。

谢辞径直往前走,隐约还能听到身后其他虫对那只雌虫的嘲笑:“不是吧,你居然会被那只漂亮的雄虫吓到?不会只是舍不得惹人家生气吧……”

酒吧的二楼要安静许多,走廊也没什么虫在。

谢辞等服务员把酒送上来后,就反锁了包厢的门,他仰头灌了几杯酒,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是他以前失眠时常用的一招,效果通常还不错,能一醉到天亮。

第二天醒来后,谢辞捂着有些抽痛的额角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才终于算是清醒过来。

他离开酒吧,先是回到别墅洗了个澡,才转道去了办公楼。

——刚好到上班时间。

日子就这么按部就班地过去了,谢辞白天上班,晚上去酒吧睡觉,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但他的情绪似乎已经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笼罩了起来,喜怒哀乐渐渐远去,唯有厌烦与麻木在心头堆积,等待着哪天像火山喷涌一样彻底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