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这场闹剧终于结束,贵族们收回了看热闹的视线,各个都言笑晏晏起来,对视间却还流转着对亲历八卦现场的兴奋。

柔和的轻音乐轻轻响起,将宴会厅内的沉闷一扫而空。

布劳知道谢辞和莱安还有话要说,早已识趣地离开。

身边的围观者散去,谢辞皱着眉把莱安拉到沙发上坐着,用服务员取来的医疗箱帮他包扎手上的挠痕。

“那只雌虫是猫吗?打架怎么还用挠的?”

雄虫满眼不耐,动作却是和语气完全相反的轻柔。

莱安坐在他对面,将自己受伤的那只手摊开,任由他摆弄着。

莱安很少见到雄虫脸上出现这么鲜明的怒意,就像是一团烈火突兀地闯进了他的世界,点燃了他孤冷的长夜。

他应该是要高兴的。

但他的心脏依旧被涌上来的嫉妒、戾气、冲动和失控搅得犯疼。

也许塞瑟尔是对的。

他会和他的雌父一样……

莱安轻轻垂下了眼帘,待谢辞将医疗箱收拾好后,才轻声道:“阁下,我去一趟洗手间。”

——

大厅的洗手间内。

莱安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分明是熟悉的金发碧眼,某个瞬间,他却觉得里面的雌虫陌生的可怕。

他闭了闭眼睛,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即便雄虫嘴上不说,莱安也知道,其实当初他同意结婚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莱安的发情期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