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从铺床做饭整理衣物暖床乃至供雄虫发泄施虐欲等一系列的事情,都是每一只雌虫的义务与责任。

但莱安攥了攥被雄虫碰过的指尖,最终也只是叮嘱了一句:“阁下,记得把头发吹干再睡。”

雄虫果然没有异议,只是表情淡淡地略微点了一下头。

夜色渐浓,别墅区只余零星几盏没灭的灯光。

莱安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注视着窗外的星光,罕见地有些难以入睡。

别墅的隔音其实很好,但s级雌虫耳力实在灵敏,加上没有白日杂音的干扰,以至于他能清晰地听到隔壁房间内属于雄虫的细微呼吸声。

呼吸声并不平稳,雄虫显然还没有睡着。

是床不够柔软,还是不适应新环境?

这两个理由在莱安的脑海里转了一圈,但他到底没有敲门去查看。

——晚上敲门送巴噜奶的行为,已是越界。

他希望他们之间能一直像现在这样,礼貌克制,良好和谐,相敬如宾。

这样分开时既不会鸡飞蛋打,徒留难堪;亦不会像他雌父一样深陷泥潭,难以抽身。

谢辞确实没睡着。

房间收拾完以后,更像是他前世居住的别墅了。

这感觉在白天忙碌时还不显,夜间静谧,这过于相似的场景便勾起了他的回忆。

其实前世在刚刚买下那栋别墅时,他心中涌荡的种种复杂的情绪中,应当也包含了高兴的。

他的养母虽然向来严厉,但每次他取得成绩时,也会对他露一个笑脸。

为此,谢辞在做任何事情时都会拼尽全力,因为只有最厉害的奖,才能从她那里兑换到笑容。

但不知道为什么,长大以后,无论他再获得什么奖励,她都很少再对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