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俩勉强也算是同病相怜。

于是在谢辞刚要关门的时候,他清了一下嗓子,犹犹豫豫扭扭捏捏含含糊糊道:“那啥,晚饭要不来我房间吃?”

一个普普通通的约饭被他这么一通表现,硬生生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谢辞受不了他那副小媳妇儿似的做派,“啪”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待布劳反应过来之后,里面才悠悠传出一句:“不了。”

布劳哪能受此等委屈!

他转头就甩上了自己房间的门,嫌声音没谢辞方才的关门声大,还专门又打开甩了一次。

“啪!”

谢辞才没有闲心关注布劳的小脾气。

他回到自己房间,将餐盒丢到桌子上,就拿着衣服转身去了浴室。

蒸腾的水汽模糊了浴室的玻璃墙,只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氤氲的影子。

他仰着头,任由噼里啪啦的水珠打在脸上,造成轻微的窒息感。

水声淅沥,连绵不断,被主人丢在床头的光脑轻轻地震动了几下,又在漫长的无人问津中安静下来。

另一艘与他渐行渐远的飞艇内,莱安略有些烦躁地按着手里的光脑,那只雄虫没接通讯,除了那一个“嗯”字,没再给他发过一星半点的消息来。

他还想再拨,身后却传来其他雌虫的喊声:“莱安!布拉德利星球马上就到了,还愣着干什么?准备下飞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