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聆南装模作样地看了下文书,说道:“我倒是觉得这管事的证词有些可疑,正好今日本官在,就再次提审此案吧。”

上司开口了,知府只有照办的份。

“是,戴大人。”

知府吩咐衙役去把舒府的人喊过来,再次提审此案。

舒云峰已经提前与许如梅说过了,到时只要把事实说出来就成,不必顾忌其他。

见丈夫这么说,许如梅这次就不再吞吞吐吐了。

她跪在堂上,说道:“婆婆自尽那日,我确实去过她那儿,我匆匆离开,是因为看到了婆婆与管事通奸。”

边上的管事闻言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许如梅竟敢当着众人的面,把实情说出来。

他急忙狡辩道:“不,我没有,你胡说。”

知府一敲惊堂木。

“肃静。”

管事跪下来,急忙说道:“大人明察,这一定是许氏为了给自己开脱,杜撰的借口。”

戴聆南开口问道:“本官看你神色慌张,莫不是心虚了?”

“不是,大人,草民真是冤枉的。”

管事心一横,说道:“大人,草民要告发,许氏一家曾是海盗,他们一家乃是鸡鸣狗盗之辈,许氏心术不正,是她在陷害草民。”

许师傅出海劫船是瞒着女儿的,许如梅以往只当父亲是出海打渔。

“你胡说。大人,这贼人与我婆婆通奸,他知我顾忌舒家颜面,不敢当众宣扬此事,这才向官府报案抓我。他才是心肠歹毒之人,如今还诬陷我们许家,陷我于不义。”

海盗一事,言隅也提前跟戴聆南打过招呼。

还没等知府开口,戴聆南岔开话题问道:“本官记得,根据文书中记载,报案的是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