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爹爹被处死,家中男丁流放充军,家中女眷一律贬为家奴。

他们成家落得如此下场,顾怀宁凭什么能善终,他有今日都是活该。

贺兰宜回到自己的厢房,满面愁容地看着窗外。

好不容易王妃家中失了势,只要她趁机把贺兰芷那个病秧子除掉,她就是镇国将军唯一的女儿了。

本来她都算计好了,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睿王竟然出事了。

办完了睿王府的事,方初雨又回诏狱领了史言淳的遗体,将其送回史府。

史清这几日因为伤心过度,在床上一病不起。

管事前来禀报道:“老爷,锦衣卫总指挥使方大人来了。”

史清闻言费力地撑起身子,作势要起来。

史夫人上前扶着他,说道:“老爷,还是妾身去吧。”

史清摇摇头,哑声说道:“方大人不可怠慢,你们扶我起来。”

史清被搀扶着过来,方初雨见他面色苍白,问道:“史大人的身子可还好?”

史清勉强勾起一抹浅笑,说道:“无妨,不过是变天染了风寒,喝几服药就好了,有劳方大人挂心了。”

话虽这么说,方初雨也能猜到,这史清怕是因为丧子之痛,才成了这个模样。

“方大人此次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下官这次过来,是将令郎的遗体送回来的。”

“这……”听方初雨提起史言淳,史清夫妇对视一眼,眼中忍不住又带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