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这一路过来辛苦了。”

顾靖安既然给了流民承诺,也就不跟威远候客套了。

“侯爷,咱们开门见山,您此次如此费尽心思,不如说说究竟所求的是什么?”

威远候闻言不禁莞尔,这顾靖安还是老样子,不喜欢虚与委蛇。

既然顾靖安不喜欢,他也不客套了,直言道:“本候年纪大了,许多事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冀州的日子苦啊,本候没剩几个年头了,可本候不希望子子孙孙都守着这么个苦寒之地。若是定王既能安抚住流民,又能改变我这冀州的现状,岂不两全其美。”

威远候知道,永盛帝让他来此处颐养天年,为的就是惩罚他当年结党一事。

他这个爵位,世袭罔替,说得好听,是给祖祖辈辈的荣耀,其实是发他子子孙孙都要留守在这么个苦寒之地。

因为是有意为之,所以冀州的情况再苦,永盛帝也不曾想过要改变冀州的现状。

没有朝廷的支持,威远候凭一己之力想改变冀州,谈何容易。

这些年他虽远离朝堂,可他的门生却还有不少在朝为官,也正是因为如此,太子和四皇子都有意拉拢他。

威远候本想再观望一阵,将希望寄托在新帝的身上,可眼看太子的顺天府、四皇子的户部,都接连倒台,威远候便越发地不安了起来。

他也是经历过夺嫡之争的人,自然能看的明白,孤注一掷将未来押在这两人任何一人身上,都不稳妥。

正好贪官腐败一事被揭露了出来,威远候便决定借此激发民愤,逼的朝廷不得不让人来冀州安抚流民。

冀州地方大,要安置流民并不难,可要让流民生活下去,朝廷就必须改变冀州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