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至深放下手中过的茶盏,说道:“我派人去江北打听过,定王妃确实定了一大批的棉布和棉花,但是他们没有订绸缎,也没有找过江南的织布厂,应当是知道绸缎生意争不过我们,不打算做绸缎生意了。”
即便没有做绸缎生意,但毕竟都是布庄,穆晚秋心里还是不痛快。
“之前在赌石大会,那封嫣然便说了要开玉石铺子,如今又要做布庄,这不是摆明要和我们穆家过不去吗?”
穆至深不以为然,“那又如何,定王妃一个女子,出身江湖,与我们穆家斗,自不量力罢了。”
“那定王呢,她现在不是有了定王做靠山?”
穆至深是商人,对都城里铺子的生意好坏都有印象。
他压低声音,说道:“一个只会打仗的武夫罢了,定王若是真的会做生意,以前他那几家铺子就不会那般冷清了。”
穆晚秋在赌石大会上赔了一大笔银钱,因为鲁莽在封嫣然手里吃了一次亏,有了几分教训,不敢轻敌。
这棉布、棉花是新物件,还没开始大批量的售卖,穆晚秋也只是听说,不知这东西究竟如何。
她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这棉布的成品如何,大哥可有了解?”
“我托人去寻了一匹,不过就是素色布匹,那些个官家的夫人小姐都是看不上的,定王妃只能卖那些素色的棉麻布匹,不可能争得过我们珍衣轩。”
穆至深说得信誓旦旦,他是真不信,他们穆家还能被一个小丫头操持的铺子比下去不成。
贾寻是江南织造府郎中的嫡子,他的姑姑是穆至深的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