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州这个词牵动了赵承嗣的心弦。

他放下奏折说:“陕州出什么事了?”

“陕州出现了瘟疫,城里半数人已沦陷。”

赵承嗣听后着急得眼睛通红。

“太子殿下呢,赶紧去迎太子殿下回来。”

“陕州城门已关闭,只进不出。太医查过瘟疫的来源,发现是源头是一个孩童。太子殿下之前和他接触过,现在……已染疫。”

那传信官不忍心地开口。

赵承嗣一下子跌坐在龙椅上,他颤抖地开口说:“此件事绝不能让皇后知道。”

柔儿一定会痛苦至极的,她的身子遭不住。

“夫君瞒不住我的,现在整个皇宫都知道了。”

季念柔双眼含泪,身形不稳地跑进来。

赵承嗣赶紧去接住她,季念柔跌进了他的怀里。

季念柔埋在他怀里,哭泣着问:“怎么办,怎么办?”

赵承嗣心疼地搂紧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富有天下,可他不知道该怎样解救他的孩子。

以往的瘟疫都是以一座城为代价的,可是他的熠儿在里面。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他早该想到的,他当初就该态度强硬一点,无论怎样,都不让他过去。

季念柔攥紧赵承嗣的衣领说:“熠儿现在一个人在那里,他一定很害怕,我想去陪他,我要去陪他。”

赵承嗣哽咽地说:“是要有人去陪他,但不是你,我去。”

季念柔闻言,惊得都停止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