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太医回答:“至多三月。”赵承嗣仿佛释然一般:“三个月啊,足够了,够朕为朕的妻儿报仇雪恨了,三个月后朕就能见到朕的柔儿了。”一旁的太医听了这话把头理得更低了。

三个月后,继后被废,季氏一族没落,看在元后的份上,季氏才没有被诛连九族。

而此时的帝王缠绵病榻,眼前似乎出现了季念柔的身影。赵承嗣抬起头,目光柔和:“柔儿,你是否会怪我错信你的庶妹,怪我没有护好我们的孩子,等我下去跟你赔罪好不好,我们下辈子还做夫妻。”

说着,赵承嗣的手缓缓落下,眼睛也缓缓闭起,周围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

……

赵承嗣意识渐渐清醒,眼睛睁开,入眼便是鸳鸯交颈的红色床帐。赵承嗣猛然弹起,不可置信地望着周围喜庆的婚房,燃烧一整夜的红烛。

身旁的可人也被吵醒,坐起身来,轻柔的地问:“殿下,怎么了?”

赵承嗣耳边响起十几年间魂牵梦绕的声音,向身旁看去,季念柔未着粉黛,身上只穿着轻薄的红色寝衣,面色红润,这是他心心念念的妻啊。赵承嗣一把将她拢入怀中,不敢轻易放手。

赵承嗣揽着她躺下,季念柔蹭着他颈间,问:“殿下可是做噩梦了?”

“还叫殿下?嗯?”赵承嗣揉着她的腰挑逗。季念柔羞得直把头理在他胸前,小声地叫了他一声“夫君”。

赵承嗣听着这久违的“夫君”,鼻间竟有了些许酸意,“再讲几句,我想听。”

“夫君,夫君,夫君。”季念柔一连串叫了好多遍,直把赵承嗣叫得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