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重来,砍掉重练,交给我。”你口气笃定。没得商量,错位的缝线和没处理好的线头看得你强迫症犯了。
“……是。”少见的毫不让步加上你眼中蹭蹭闪过的凛光,诸伏景光秒跪,用的是敬语。
“谁让深川是这方面的高手呢。”守着混入包菜、山药和鸡蛋的面糊初步成型,你看准时机翻了个面,降谷零刷刷往上加木鱼花,“早知如此,我的制服也一并交给你处理算了,就当抵补课费。”
“嘛,谁叫降谷手太快,上个月已经交给裁缝铺处理过了吧。”
手工算是你为数不多可以拿来骄傲的特技,姨妈是人偶师,寄宿在外婆家的那几年,作为助手你没少跟着姨妈学绘画裁缝烧陶雕刻。家庭课上靠着一节课缝好一张床单一战成名,你也没想到。
这边厢你和诸伏景光在新摊的面糊里多加了炒面,降谷零瞪着满怀期待的小狗眼把铲子伸向了火候已到的木鱼花烧。
然后被截胡。
“hiro!!!!”这回连你都读懂了对面 “至少给我留一半”的怨念。
慢条斯理将木鱼花大阪烧一分为二,把稍多的那半用铲子叉到你盘里,诸伏冲幼驯染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有这功夫还不如自己做一份。”
晚上回家,用纱剪一点点把诘襟袖口和裤脚凌乱的缝线拆掉,把原有的折痕细细熨平,按着男友增长的臂长折回多余的部分,用珠针固定,然后缝纫机地干活,照着制服原厂的走线把衣口处理自然。
原本想把制服先过下水再交给你,却被你一句“赶不上明天的结业式”顶回去,一身常服的诸伏把衣服送过来时相当不好意思。歉意的弱气猫眼和发红的耳廓还真是赏心悦目,你踮起脚亲亲他的嘴角。
抱歉啊hiro,明明是我在耍心机,却惹得你如此。我错了,下次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