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叙第一次觉得醉酒以后会忘记事是一件好事,但显然他没有这项天赋。

他昨天、他居然……

宁叙羞耻又懊恼地捂住眼睛,悔不当初。

酒醉误人啊,要不是……

然后一动,又扯到了,又是“嘶”的一声。

宁叙懵了一秒,然后猛地掀开被子,又呆住了。

难怪他这么痛,只见白腻的皮肉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覆盖了每一寸肌肤,像雪地里盛开的红梅,朵朵绽放光华。

不仅是腿上,还有脚踝,还有腿根……都是牙印,以及其他的,一些痕迹。

昨天双脚被揉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宁叙整个人一个激灵,咬牙,痛?江景听这个大变态,然后低头扯开领口,崩溃了。

那儿都破了……

宁叙咬着后槽牙,撑着身子,艰难下了地,去卫生间。

这一看,差点又崩溃了。

只见脖子上、锁骨上又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宁叙简直要疯了,唇也是肿的……他还怎么见人啊?!

而且他突然想到一件更恐怖的事。

这还没真的,做……就已经这样了。

以后还了得。

宁叙捂住眼睛的手,默默拿了下来。

他真受不住江景听。

会死人的。

等等……他昨天穿错了江景听的衣服,才会这样。这货最后确实是是抱他去洗澡了,可还是换的他自己的衣服。

宁叙不可思议地掀起衣服,看见大了一号的内裤。

几秒钟后,浴室里传来一声怒吼:

“——江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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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听再度打开门的时候,一眼看见正抱胸坐在客厅的宁叙。

看见对方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江景听敛去眼底浮起的两分失望,把早餐放在宁叙面前的桌上。

“吃饭了。”

谁知宁叙并不理他,气呼呼地偏过头,似乎不想和他说话。

江景听也不催他,蹲下身,尽职尽责地把袋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瘦肉粥和小笼包,打开盖子,摆在桌上。又拆开餐具,把勺子放进粥里,把筷子搭在小笼包盘子边,还拿了包纸放在旁边。

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

宁叙的肚子轻轻抗议了两声。

虽然很小,江景听应该没听到,但宁叙还是微微红了下耳朵。

但这能怪谁,他饿成这样,还不是昨晚被折腾……过度的原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