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江景听也突然侧头看向宁叙,四目相对后,宁叙又心虚地把目光挪开。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每次江景听都坐在宁叙旁边那个位置,但因为家长在,中间还是隔了些距离。但过了一会,宁叙还在和江母说话,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握住。

他们坐的沙发位置稍微低一点,被前面的茶几挡住,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动作。

宁叙……宁叙使劲抽了一下,没抽出来。

“小叙呀,你工作不要太辛苦呀,不要熬夜,我看你真的好瘦哦,饭也吃的少。我认识一个老中医……”

“嗯嗯……我其实吃的不少的阿姨……”宁叙努力响应,嘴角的笑越发僵硬。

因为那只大手又开始不安分,修长的手指穿过指缝钻进手心,轻轻挠他的掌心。

宁叙又麻了。

果然,真正需要扫一扫的是江景听。

趁着江母的注意力被江忱分走一点,宁叙手腕一抬,本想逃出江景听的桎梏,结果对方却立即追上,转了个方向,十指紧扣。

两手更加黏黏糊糊地交到了一起。

宁叙咬着牙,稍微侧头,瞪了他一眼。

江景听岿然不动。全当没看到。

过了一会,江景听才放开宁叙的手,说有工作要上楼处理一下。江母刚想说让小叙留在楼下一起吃东西,江景听又说:“嗯,他跟我上去。”

江母想了一下,怕宁叙以后来江家住会不习惯,上去逛逛也好,于是同意了。

宁叙只能被迫上楼。

继江景听“看看”宁叙的房间后,宁叙也来参观江景听的房间。和想象中的一样,灰色的窗帘,白色的床,明明天天都有人住,却一尘不染到没什么人气,跟样板房似的,妥妥的性冷淡风卧室。

只有旁边连着的书房还稍微丰富一点,宁叙一眼就看到一个相册,上面有个黑不溜秋、造型奇特的小孩,问:“这……是江忱?”

“嗯。”似乎是看出宁叙眼里的难以置信,江景听解释:

“他六岁的时候,打碎了家里最贵的古董,被叔母送到乡下。拿了一瓶娃哈哈站在拖拉机上唱世上只有妈妈好,被照顾他的亲戚拍下来了。”

“……后来呢?”

“后来村长嫌他吃的太多了,把他送回来了。”

宁叙:“……”

可以,不愧是江忱,抓马的一生。

宁叙又看了一遍这个展览墙,发现就几张照片,还没有江景听的。其他地方都被奖杯占的满满当当。

“这里应该不是你布置的吧?”

江景听看向宁叙,没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只等着宁叙的下一句话。

宁叙又思索了一下,道:“感觉不像。”

江景听把目光重新挪向那一墙的奖杯、奖品,点点头。

这里是江母布置的。

宁叙也猜到了,因为江景听的性格不像是会专门腾一面墙出来放这些的人……每天开屏给自己看,不像他,而且江景听的办公室就全是书和文件。

这片精心的布置更像家长在细数自己孩子的荣誉。

别的宁叙也没再看了,江景听那天也只看了他那些照片,两人都挺尊重彼此的隐私。不过今天江景听在自己地盘,宁叙房间时候的分寸感那么强,似乎宁叙想看什么都可以。说了句:“里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