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祁欢在他面前却并不知道适可而止为何物。
“何必明知故问,我来总不能是抱着善意问好拜年来的,前面家里琐事杂多,没顾上你这,这一晃一年多,临近过年,来看一眼你们母子的笑话。我看杨老大人如今老态龙钟,门庭冷落,必定是过得不甚顺心,那我也就放心也开心的可以过个痛快年了。”她莞尔轻笑。
明知道她就是来找茬和闹事的,这话虽是说的尖酸刻薄,气人的很,杨成廉七窍生烟的同时……
却也着实拿着她无计可施。
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胸口起伏的厉害,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少女,一时也不说话了。
知道人家来者不善,现在他就是多说多错,又完全动不得她……
就只能忍气吞声,等她闹够了走人。
好歹——
在这京城之地,天子脚下,这丫头再是恨毒了他们母子,贸贸然的也是奈何不得他,也就是撒个欢儿,逞口舌之快的闹一闹。
祁欢倒是没闹,看他忍气吞声一副我看不惯你又干不掉你的憋屈模样,就又笑了:“行了,该看的笑话看过了,那我就先走了,明年我还来。”
说完,居然当真转身就走。
杨成廉始料未及,她这登门一趟,居然会是这样雷声大雨点小?
这可不符合这死丫头一贯的风格!
正在诧异不解时,祁欢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回头:“哦,对了,还有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