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妈妈等在门房接他们。
祁元辰睡到这会儿还没醒,杨氏就拿斗篷将他整个裹住,由金妈妈抱着,一行人往后院去。
金妈妈边走边交代府里的情况:“余家一个孩子爬上爬下,砸了她一套好茶具,老太太当着她娘家那些人的面那发了好大一通火,后来等他们走了,就又指桑骂槐的又发作了一次,这会儿虽是消停下来,但这口气喘不顺,怕是且要几日才能彻底缓过来。”
杨氏嗤之以鼻,不置可否。
往年什么都不用她操心,自己什么都替她操办了,她都当成应当应分,不领情就算了,还处处使绊子,找麻烦。
现在自己撂挑子不管她了,老太太这才知道什么叫捉襟见肘?什么叫丢人?
都是自己作的,活该!
金妈妈见她对这事儿兴趣也不大,就也不再多说,只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又道:“还有,二房的应该也没在岑家用饭,天刚过午就回来了。之后二夫人院里就忙了起来,打包行李准备礼物什么的。奴婢瞧着反常,就打听了一下……说是岑家二爷来信,喊她过去,要商量咱家二公子的婚事还是什么的。”
此言一出,杨氏与祁欢母女都是齐齐一愣。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岑家的大老爷早些年过世了,现在在京的是三姥爷,二老爷是放了外任的。
祁欢沉吟:“祁元铭这个年关没回来,说是就近去了他二舅岑家二老爷那过年了,岑家喊二婶儿过去商量婚事?难道是他要和岑家二房亲上加亲?”
“底下的人也就只知道个大概,许妈妈口风严,奴婢也不能直接去找她问,暂时就只打听到这些。”金妈妈道。
“他们的事,随便他们去吧。”杨氏道。
祁欢也没兴趣去插手二房的事,只是岑家在这时候突然来信说要议亲,这事怎么想她都觉得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