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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回皇帝病下之后,他那整个寝宫就如铁桶一般,他不出来,旁人也探不进去。

盛贤妃焦躁不已:“那太医院呢?今日去请平安脉回来又是怎么说的?”

桑烟道:“还是老说法,偶感风寒,并无大碍。”

在旁边侍奉茶水的连雨也跟着宽慰:“娘娘还是稍安勿躁吧,据奴婢观察,陛下那里应该确实是无碍的,要当真是什么大病,皇后娘娘就该将人留在凤鸣宫亲自侍疾照料了,哪能放他单独住回乾和宫去?再者说了,李公公不是传旨罢朝三天吗?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现在都这个时辰马上过午了,也没有新的旨意降下,也只能说明是陛下的身体确实无碍,明日复朝之后您再找机会去面圣吧。”

“可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盛贤妃手里捧着一碗参茶,却压根没心情喝,“想往皇陵给皇儿捎个信儿嘱咐他几句话也不敢贸然,偏陛下还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下了,怎么就这么不赶巧,这么晦气呢?”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被祁欢的话给吓着了。

这几天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叶寻意的存在就是个风险未知的毒疮,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被这女人给害了。

她在宫里,宫禁森严,倒是还好,反而十分担心远在皇陵的云峥的安危。

可是她甚至都不敢随便给云峥去信提醒他在那边要小心,因为担心云峥身边会有叶寻意安插的心腹,若是叫她知道她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她怕是会一不做二不休的对云峥不利。

桑烟和连雨对视一眼。

桑烟只能尽力的继续劝着:“这也是没法子的事,陛下也不单单是不肯见您,阖宫上下所有的嫔妃都被挡回来了。这几天除了太子殿下,也就昭阳公主殿下能随意往乾和宫进出了。”

这一茬不提还好,提起来盛贤妃就更是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