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跟着他的管玉生和站在旁边的两个门房小厮却一瞬间吓得面无血色,仓惶跪了下去,瑟瑟发抖的以头触地。
父为子纲,朝廷律法中忤逆不孝是该凌迟的重罪,自家三爷就算是疯了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
何况——
他说这话时候的眼神,也的确冰冷犀利的像是在杀人。
祁正钰却自认为明白所有。
因为——
就算单冲着上一回他为了整治大房夫妻往祁文晏头上扣的那口黑锅,也就足够是叫这个从来就和他没有任何情分的所谓儿子将他恨到骨子里了。
毕竟——
上回那事儿,祁文景若是当真就范,叫他拿捏住了,那么现在的祁文晏就算不死,也该是丢了官位前程,如一只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去了。
有这样一桩旧仇夹在中间,这个冷血的狼崽子恨不能咬死他就再合情合理不过。
可……
这也毕竟是他活到这把年纪,第一次当面受到这种威胁。
老头子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一瞬间的气性上来,情绪也有些失控。
可是祁文晏视他如仇敌,如今他再想在对方面前倚老卖老的挽回声势,这不仅不可能,还会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