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就不是那种矫情需要过度呵护之人,可是赶上自己心思不定甚至有些恐惧忧虑这样的冬夜里,有个人坚定的站在这里说要与她共同进退……
这一瞬间,也仿似是背后多了一重壁垒。
心里,莫名也觉得踏实多了。
云澄抿了抿唇,还想再说点什么时,前面贾公公已经交涉好一切。
见着侍卫开了宫门,祁文晏就自觉打马退开了一边。
云澄扒着车窗,又多看了他好几眼,这才重新退回了马车里。
马车消失在黢黑的长长门洞里,矗立在面前的巍峨宫殿群,莫名像极了一只巨大的吃人妖怪,冰冷又丑陋。
宫门在眼前再度闭合,祁文晏这才翻身下马。
风临跟着他,主仆二人走到稍远处路边的树下遮风。
祁文晏双手抱胸,靠在树上,视线却锁定在旁边高高的遮挡住他视线的宫墙上,表情看着有些冷。
风临站在旁边,小声的感慨:“大觐的这位皇帝陛下,身子骨儿其实是一直都不大好的,只是他夫妻二人治下颇有手段,所以一直以来才得以瞒人耳目,遮的比较严罢了。”
祁文晏没接茬,过了一会儿才突然问道:“宇文沧新派过来接替东方暮的人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