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回廊外面一簇竹丛的伪装遮掩之下秦硕趴在那。
他身上穿了件墨绿色的圆领袍,灰黑色的大氅,人在回廊底下,半藏在竹丛中,双手却扒着栏杆正朝着这边直飞媚眼儿……
或者,他就只是想递个眼神打下招呼,但是那个略显浮夸的表情之下,祁欢却只能解读为抛媚眼了。
见到是他,祁欢也于瞬间放松了警惕,有些嫌弃道:“我记得给你家写了请柬的,你鬼鬼祟祟的在那干什么?”
秦硕许是被她这明显带着嫌弃的表情伤到了,脸也沉了下来,没好气道:“还不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避嫌嘛……好心当成驴肝肺!”
祁欢:……
话是这么说,却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廊的栏杆有点高,他压根就爬不上来,还是他想继续谨慎“避嫌”,总归他还是半藏在那里没挪地方。
祁欢懒得跟这种脑子发育迟缓的熊孩子一般见识,便去掉这些细枝末节主动问他:“那你在这是为了等我的吗?有事?”
秦颂走了也没多久,并且京城距离甘州路途遥远,冬日里就更是往来不方便,想来也不该是秦颂又吩咐他来给自己传什么话的。
秦硕也立刻收摄心神,却是单刀直入道:“我就是问问你,你跟顾瞻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祁欢一愣。
他想跟顾瞻选日子完婚这事儿至今都还没正式跟家里谈过。
一来是等平国公那边的回信,二来是大冬天天寒地冻的办婚礼太折腾人,加上她之前也答应过祁元辰,今年之内不嫁……
顾瞻的生辰是在正月里,明年就满二十及冠了,祁欢私心上的初步打算是等过完年,最好是选在春日里办事儿。
这消息,顾瞻嘴那么严,也不可能四处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