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杨怀真也一副受宠若惊之后接近于恐慌的表情,连忙推脱:“伯父,这不合适……嫡庶有别,再如何我父亲也是庶出,怎么能跟您比?而且……您现在的家业大半都是自己打拼而来,又不全是祖上继承的,我怎么好……”
杨成廉突然割肉,这么大笔钱财产业送出去,心里其实又疼又恼恨。
虽然这杨怀真是配合他演戏,可这小子也是实打实的得了便宜卖乖……
杨成廉心里有股邪火在到处乱窜,面上却豁出去所有的定力维持着,继续慷慨又老怀安慰道:“哎!你祖父临终之前我未能服侍在膝下尽孝,靠的全是你父亲,知道老父亲他最后未曾受苦又走的安详,我这么多年的心结也就解开了。这事儿我不准你推脱,就这般定了。魏大人,麻烦你借一下笔墨,我这就当场立个字据下来。”
他话至此处,人家伯父侄子的又互相叫的热络,魏大人就不好强行拆台了。
他使了个眼色,旁边记录案情的师爷就忙是拿了现成的笔墨上来。
杨成廉挥毫,一蹴而就,立下一份亲笔字据,分出了一半的产业,又当场签字画押,然后强行塞给了“惶恐不安”的杨怀真。
之后,他才转向跟着杨怀真的老妇人:“弟妹,你们这一路颠簸辛苦,随我回府安置去吧,母亲见到你们一定会很高兴。”
老妇人瑟缩了一下,显得……
有那么点儿的上不得台面。
杨怀真就不动声色上前一步,代为说道:“是要过去给祖母她老人家磕头请安的,不过我父亲与大伯父您本来就是分家过的,大伯父疼我们我们感激涕零,但是我这拖家带口的再去府上打扰就实在是不合适了。我们在城北的悦来居暂住,以后也想在京城安顿下来,会另寻一个长久住处的。”
将这一家人弄到自家去,同住一个屋檐下,杨成廉本来也是不肯的,不过就是说给外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