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
就是有备而来!
杨成廉忍无可忍,终于是字斟句酌的开了口。
他也看向杨怀真放在桌上的那些东西,脸上神情讽刺:“你们是怎么千里迢迢进京的?你们总不会那么巧就偏赶在今日抵京,并且来状告了那单久成吧?你们是受人指使?她要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我不知道。”杨怀真道,“单久成纵火,当时那么巧是他救的我们一家,并且随后告知了我等这场祸事的由来,还热心肠的将我们带来京城,安置在附近的镇子上,又掐在今天,指引我们一家前来衙门状告单久成。从我家卷进这场祸事里险些遭人焚烧,到今日单久成之死……桩桩件件都透出人为操纵的迹象。我不信我们一家差点葬身火海就与他无关,也不信单久成之死就只是意外,与虎谋皮,无异于自寻死路,我们小老百姓虽然无权无势,但也不是任人操纵拿捏的棋子。似乎那人做这一切最终都是冲着大人您来的,与其不明不白的受他操纵利用,我更愿意成全大人。”
他说着,语气缓一下,又一次看向桌上那些东西:“我刚说过了,无论大人事先知不知情,总归我家遭此横祸是与您脱不了关系的。再有,如若您还要继续利用我祖上的身份……我祖母明明是正室嫡妻,我父亲与我也都是有着正经名分的嫡子嫡孙,您要让我们从嫡系变成不入流的外室旁支……我们人在屋檐下,可以低头认怂,但是大人您也总要给出补偿,拿出能叫人满意的诚意来。”
杨成廉看他说话严丝合缝,条理分明。
再看桌上那些东西,心里也有点犯嘀咕:“这些东西……”
“带我们进京的人索要过,我告诉他们落在火场来不及抢出。”杨怀真道,“你我非亲非故,我们一家也不可能白白帮您躲过旁人的黑手,就看大人怎么选又怎么想了。您若愿意,就也拿出个诚意来,咱们有话好说。”
他这么说,完全合情合理。
杨成廉不由的就开始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