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蛇打七寸,可谓将他拿捏的死死的。
他一个从一品大员,前一刻还勉强撑出来的气势,这一刻就已然泄了个干净。
杨陈氏倒是还想咋呼——
可是看自己老娘和哥哥全都哑了火的憋屈模样,也多少隐隐意识到这丫头不能惹。
她虽是眼皮子浅,但眼前的利弊还是懂得区分的,当即也不肯做出头鸟跳出来给人打了。
杨成廉那里,死瞪着祁欢,拿着她没办法。
最后——
还是宁氏沉声开口:“说吧,你今天到底意欲何为?”
“当然是想揪你们去告御状,揭发宁老太太你六十年前做下的丑事,曝光你儿子的不堪身世,和谋害朝廷命官的恶劣行径,将他革除功名,并且置之死地了!”祁欢直言不讳。
即便宁氏明知道她是说些狠话来气自家人的,也是听得气血翻涌,眼皮直跳。
但她背地里算计这些年,自有城府,随后也便冷冷一笑:“你既是有证据,那便就去告好了……”
话音未落,杨陈氏却先急了:“母亲……”
宁氏抬了抬手,制止她上前,依旧是与祁欢针锋相对,继续说道:“只要陛下传唤,我们自会去御前与你互相申辩。”
她也看出来了,这丫头如果真拿到了什么能揭穿他们母子旧事和身份的铁证,今天也不会虚张声势,找到自己面前来逞口舌之快。
她都有平国公府那个顾瞻死心塌地的给她撑腰了,想要面圣告状,都轻而易举……
现在还来找自己,也只能说明她压根就没有任何证据,只能靠着激将法,想要从自家人这里打开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