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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欢却是一副毫无负担的模样笑道:“顾瞻不会偏听偏信,因为别人嚼舌头就不信我的。”

看祁文景将信将疑,她只能又道:“他但凡那么计较我在旁人那里的口碑,当初也就不会跟我定亲了。”

祁文景想想也是,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只是他依旧不放心祁欢,就又试着与她商量:“纵然没有受太重的伤,你今日必也受到了不轻的惊吓,要不明日宫宴你别去了,在家缓一缓精神。”

“越是这样我越是得去呢,”祁欢回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若不去,背后编排我的那些人就该借题发挥,再说我是做贼心虚了。”

祁文景是觉得一个小姑娘去面对类似的流言,会十分难堪,但他张了张嘴,却又觉得祁欢说的有道理。

再看女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后面也就没再劝。

祁欢回了后院,杨氏已经准备好明日要穿的衣裳,见她过来,思虑再三,倒是和祁文景不谋而合,都想让她明日留在家里养伤。

祁欢自是不肯——

倒不真的是怕别人说她做贼心虚,而是明日进宫,就有一半是文妃的主场了,右都御史府沉寂了一个多月,这股子风平浪静之下,总能叫她听到山雨欲来的狂风躁动。

明日那般场合,她无论如何都得到场。

而她说服杨氏,要更容易些,撒个娇,耍个赖,杨氏就拿她没办法,只得妥协。

与此同时,日暮时分。

祁文晏下了衙门回家,倒是难得和又是几天没露面的云澄在大门口碰上。

云澄依旧是不常住在这边宅子里,大多数时候都在军营,偶尔回来——

她似也是十分懒得处理琐事,家里一直没聘厨子,便会到祁文晏这边蹭饭吃。

祁文晏早出晚归,和她作息差别很大,即使她过来蹭饭也是三次里有一次遇到这样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