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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欢看到他手背上擦破了皮的大片伤口了,却也只能昧着良心当不在意,屈膝福了一礼便上车离开了。

其实如果当初她拒绝之后,秦颂能果断的悬崖勒马,那她如今与他相处便会坦然许多。

可是现在——

她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来也感觉得到,秦颂对她的那点心思还没完全放下。

这种情形之下,就只能是她自己注意分寸,保持距离了。

秦颂并未阻拦纠缠,只是沉默着站在原地,目送她上车离开。

直到祁欢的车驾走出去老远,他这才踱步到路边,解下自己的坐骑,也上马进了城。

马车上,胡大夫看出了祁欢的那点窘迫。

她没拿秦颂出来打趣,只适时地打破沉默:“你后续这阵子,最好还是小心为上。今日这一场事故,对方不仅有备而来,各种准备也都做的极为充分,单是那两种东西精炼出来,就耗时耗力,还不是一般的大夫或者精通医理的工匠在短时间内能备出来的。他们不仅下了大本钱,并且……还准确掌握了太子回京的日期和你外出进城的确切时辰,想想都叫人心惊。”

祁欢缓缓的吐出一口胸中浊气:“太子回京的仪仗庞大,他们会知道太子的归期,这不足为奇,但是我昨日去相国寺,是前天晚上才临时定下的行程,并且是准备当日往返的,是因为出了点意外状况,这才在山上滞留了一夜。我祖母那人,脾气不好,却没什么城府,她不可能是对方的同谋,但你说得对,背后应该有人在盯梢,准确掌握了我行踪,进而临时制定了这次的计划。”

她之所以去相国寺,其实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接祁云歌。

要绑祁云歌回来,派人去也行。

她主要——

还是为了找机会神不知鬼不觉撬开那稳婆的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