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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夫掏出一方素白帕子,将手里那几根马尾巴毛小心放上去,递给他,这才如释重负般微微吐出一口气:“这马尾巴上沾了母马发情时候的分泌物,并且经过特殊手法精炼。”

祁欢闻言,也凑了上来:“他们军中用的虽然大多数都是母马,可良种马得来不易,里头也起码还有少半数的公马,这些公马都没什么事,怎么就独独我家的……”

军中骑兵用马时候选择的利弊,祁欢原是不懂的,还是那次在英国公家的猎场,顾瞻给她买马之后,闲聊时候提到了一些。

胡大夫对此,显然知道的更为详细。

她解释:“军中的确更喜欢用母马,一来母马性情温顺,更容易驾驭,可以减少意外发生,二来若遇到粮草供给不及时等突发状况,将士们还可取用马奶充饥。但诚如你所言,良种马得来不易,军中服役的也不可能都是母马,有些公马也会进行一定程度的阉割,去其烈性,便于驯服。”

她看向秦颂。

秦颂点了点头:“的确,为了保险起见,军中公马大都是处理过的。”

胡大夫于是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祁欢道:“你家的马,虽是公马,但不在发情期,本也不该轻易中招。我方才查过它肠胃里的残留,那马进食不久就被射杀,最后吃下去的草料未及消化完全,倒不是草料本身有什么问题,是那草料上沾了浓度颇高的罂粟果实提取物。”

“罂粟?”这就涉及到祁欢能够掌握的知识点了。

但同时她也不由的后怕,胆寒:“那东西少量服用,只会叫人上瘾,但若是一次性大量服用,似乎会产生兴奋、严重点也可致幻,甚至……若是用量实在过大,都会致死吧?”

“差不多吧。”胡大夫道。

她转头看向倒在路边的马儿尸体,“有人将精炼过的罂粟精华涂抹在草料上,喂给了你的马,但具体用量他该是跟了解此物之人仔细确认过,算好了用量和大概可能致幻发作的时间。正好在那前后,沾染了发情母马体味的活物出现,就刺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