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知她如今随时随地都在与自己避嫌,于是就也随时保持着一副公事公办的冷脸,面无表情道:“你的车驾在太子殿下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必然是要过问的。这事儿我算半个当事人,本侯自请协同府上一同处理了。”
当时发疯失控的马车朝着云湛回京的仪仗就去了,如果非要深度解读……
说是他们意图行刺都不为过。
秦颂话落,却见苏秦年也走了进来。
苏秦年借了马车送祁欢主仆就医一事他知道,可意外的是对方居然在这里陪了一上午……
苏秦年这人,处理起公务一丝不苟,但是却极少与人私下建交、拉扯来往的,人际关系上,他似乎是个极冷淡的人。
而现在,送了祁欢主仆一趟,可以说是替太子做人情,可是陪到现在——
总不能说他又是替顾瞻额外关照的吧?
秦颂眸光微动,眼底闪过一丝狐疑之色:“苏太傅原来还在,您不需要陪同太子殿下进宫面圣吗?”
苏秦年神色淡淡,宠辱不惊:“既然做事,就该有始有终,南边的差事已经办妥,进宫复命并不急在一时。”
他的话,点到为止。
可即使看到卫风带马车来接人了,他这会儿也依旧没主动提出要先行离开。
祁欢他们也不好赶人,加上本就承了他人情,所以也不好避讳着他说话,祁欢就定了定神,再次正色问秦颂:“你与我家的护卫一起过来,该是我那副出了事的车驾上查出些什么不妥来了?你们来找我当面求证?”
卫风暂时忍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