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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手里捏着那个轻飘飘的小纸卷。

暮色沉沉。

楼下大堂里的灯火映射上来,和他身后屋子里的黑暗仿佛隔开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他潜意识里觉得这纸卷上一定记录了什么什么石破天惊的大消息,并且有种隐隐的冲动,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开来细看,可是同时,又出于一种仿佛是近乡情怯的那种隐忧,又叫他不敢贸然正视这上面的内容。

他在那里站了许久,久到楼下的掌柜和伙计都频频抬头往上张望……

最终,他还是将纸卷塞进袖袋里,冷着脸转身先走了。

宫里这边,云澄闹了点情绪,所以也没在宫里滞留太久,并且从御书房离开之后也没再回凤鸣宫,而是直接出宫去了。

皇帝显然也没了心情继续处理政务,之后便起驾回了后宫。

只不过——

他也没去凤鸣宫,而是回了自己寝宫。

顾皇后那里听了消息,也不以为意,只将太子送回来的那封密信交代焦嬷嬷给皇帝送去。

焦嬷嬷知道事关重大,亲力亲为,亲手将信件交给了皇帝才回的。

边境主帅遭遇叛变遇刺身亡,并且边境防线险些被突破,这样的消息的确是打了皇帝一个措手不及,为痛失守将惋惜的同时——

更是后怕边境险些被破的那场危机。

他一个人在寝宫的暖阁里坐了许久,一直到夜深李公公过来催促他就寝,并且试探着问他:“陛下,那个大成一直都是个祸患,娘娘的意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