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不慌不忙,并不理会他,只对皇帝道:“陛下,高将军在为大觐拼命流血,守卫边疆,他忠于的既是大觐朝廷,更是陛下,是云氏皇族,他的女儿绝不能不明不白遭人这般侮辱,总要给他个交代。”
“你要如何交代?”云峥反驳,“她一个姑娘家不检点,私自出门酗酒,你却硬要栽赃给本王?”
“殿下以为这案子就没法查吗?”祁欢道,“查封绮园饭庄,将所有人拿下逐一盘问,找出将烈酒换予高家姑娘饮用的是何人手笔;订下那桌席面又临时退订的张姓商贾,若是确有其人,顺藤摸瓜去找,自然也能将他追回,问出他是因何定了绮园的席位又退订;查验高家婢女的伤势,就能知道她的话和殿下的话谁更可信;再有,在这整件事里叶氏配合殿下你行事可是配合的明明白白,宁王殿下您若真是问心无愧,动刑审问她便是了……”
“你大胆!”云峥脸色一变,终于有些失控起来。
皇帝的口谕是叫他带叶寻意一起前来面圣,是他没让叶寻意来。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叶寻意和他也不是一条心。
他不让叶寻意来,是怕叶寻意扛不住皇帝的威压,当面就把他给卖了,所以干脆把人藏起来。
谁想祁家这个丫头更狠,居然要求直接刑讯逼供叶寻意!
“父皇……”云峥匆忙往前膝行了一步,就要再跟皇帝辩解。
祁欢却是率先冷笑出声:“殿下你不敢,对吗?”
说着,也不等云峥回答,她也转向了皇帝,义正辞严道:“陛下,高家没有闹上公堂,甚至大张旗鼓的敲击宫门外的鸣冤鼓,不过是秉持着为臣的本分,在顾忌陛下和皇家的颜面,总不能叫他们一家忠心错付!”
案后的皇帝却始终一言不发。
他倒不是舍不得追究云峥,却是因为这事儿真要大张旗鼓的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