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担子，也已经等于是压在了顾瞻的肩上。

甚至——

他都完全没的选。

察觉到是自己的情绪感染到她，顾瞻就用力揉了祁欢的发丝两把，又揶揄着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明知道你不愿意，你家里人也有顾虑，却就是一意孤行的死命纠缠你？”

祁欢确实从一开始就排斥和不看好顾瞻的家世，可是她与顾瞻之间——

却真算不得是顾瞻的单方面纠缠。

祁欢刚要安抚他两句，顾瞻却压根没打算给她开口的机会。

他紧跟着已经话锋一转，更加用力的将她揉进自己怀里：“你再嫌弃也没办法，总归你是被我赖上了，这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

他的语气，略带了几分刚起床的慵懒，这一刻便像是个闹了脾气在耍赖的大孩子。

祁欢从他怀里挣扎了一下未能脱身，又被他手臂的力道箍得难受，索性就整个人手脚并用爬到他身上，拿他当肉垫。

她把脸凑到他面前去，近距离的注视他瞳孔里的光影。

两人离得极近，顾瞻忍不住啄了她唇瓣一下。

他问她：“你确实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这话，祁欢之前也曾经坦诚过数次，可是这一刻，他就是还想再确认一遍，听她当面认真的再说一次。

因为——

看似早早就可以独当一面的顾世子，他其实从来就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沉稳和理智，小时候亲人们过早离世的经历，住在宫里，寄人篱下的那些年，也养成了他内心深处极度缺乏安全感和归属感的隐忧。

想到中午那会儿在街上偶遇秦颂的事，他心里就又隐隐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