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听见了又能如何?
只能是充耳不闻。
秦太夫人并未察觉两个儿子的情绪有异,还在兀自说着:“也得亏是这事儿出的突然,若是提前造势起来,祁家少不得要大摆宴席,届时帖子送过来,可就成了烫手的山芋。去了吧,就是给人当笑话和活靶子的,不去……又只会叫人觉得是我们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没了祁欢这门婚事,对她和整个武成侯府而言,其实没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秦硕不着调,是个纨绔,这名声又不是和祁欢退婚之后才有的。
而且和祁家这门婚事的极限拉扯,也早弄得秦太夫人心里极不舒服了,没了这门婚事还好,若真把祁欢娶回来做儿媳……
她甚至别扭的不知如何相处。
可是现在,祁欢攀了高枝,他们家少不得也要被推上风口浪尖议论一番。
秦太夫人迁怒,自然就又数落起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这阵子你可给我消停点儿,都是你惹出来的祸,在家好好读书,避一避风头吧。”
秦硕很不服气!
他跟祁欢都一拍两散了,凭什么祁欢定亲,还弄得他跟没脸见人似的?
若是只有他一个人的事,他当即就要不忿的顶嘴了……
可今日,他却是紧张的下意识又去看了对面的他大哥一眼。
秦太夫人以为他是不服气,想找秦颂撑腰,就又沉下脸来:“我说话,你别给我当耳旁风,听见没有?”
秦硕察言观色,看他大哥确实还扛得住的模样,就不耐烦的赶紧敷衍:“知道了知道了,我都听着呢。”
秦太夫人看他这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张了张嘴,还想数落两句,也知道说了没用,便也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