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目圆瞪,气急败坏的指着祁欢开始骂:“你这个没教养的死丫头,跟你那个娘当真是一模一样,我是你祖母,你当着我的面……你竟敢忤逆长辈,你是真当这个家里没人治得了你了是吧?”
祁欢没兴致跟她吵架。
同这种拎不清的人,吵了也是浪费力气。
所以,她冷冷的瞥了余氏一眼,抬脚便走:“祁云歌这事儿,谁都别想替她求情,就算我父亲心软想对她网开一面,我也不答应,所以祖母你还是省省吧。”
“你放肆!”余氏抓起桌上茶盏就砸过来。
祁欢吃过她这方面的亏,早有准备,立刻就要侧身躲避。
然则她脚下刚要后撤,身后便有一股浅淡的松木香气侵袭而来,身体被揽入一个宽厚的胸膛里的同时……
没有预期中茶盏落地的碎裂声,那个被砸出来的茶盏被顾瞻稳稳地抓在了掌中。
他的身形十分高大,骤然往屋子正中一站,带来的压迫感十足。
余氏始料未及的仰着头看向他,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寂静的落针可闻。
顾瞻此时的神色极冷。
祁欢也向后仰起头看他,看到他线条紧绷的下颚线。
虽是知道他在发怒,她却莫名觉得很安心。
炕上余氏的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被压制的完全说不出来。
“请老夫人自重!”顾瞻反手将那茶盏又重重放回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