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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欢看着她血色尽失的脸,沉默片刻,微微叹了口气:“还是说说昨天我提的那件事吧?你如今年岁也到了,正好父亲与永兴伯交好,昨日我已经替你去试探过他的口风。喻五郎是要放外任的,快则这月底,慢也是下月初他便要离京,时间确实仓促有些赶……你好好考虑考虑?”

祁正钰阴损起来,六亲不认的,很显然,祁文景不足以牵制他。

祁欢自顾尚且不暇……

虽然祁正钰算计人并非她的责任,但是说起来祁长歌今日差点遭遇无妄之灾,多少也是受了她的牵连。

祁长歌咬住嘴唇,一时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祁欢于是就又缓和了几分语气道:“毕竟是终身大事,还是慎重些好,这事儿我也不逼你,就这么一说,最后拿主意还是看你。”

关于祁正钰的那些龌龊,她最终也是没跟祁长歌透底。

祁长歌又坐了好一会儿,等着心情慢慢平复些了,也便告辞离开。

祁欢喝了姜茶,这日也便早早躺下睡了。

另一边的武成侯府,秦颂冒雨从杨府出来的时候着了凉,又兼之他早上放血受创,急怒攻心之类种种症状撞在一起,他在当夜倒是鲜有的发起高热,病下了。

因着夜里他屋里也是不习惯留人守夜,这症状还是次日一早到了该起床准备上朝的时间也没见动静,简星海进房间来叫他时候才发现的。

连忙又递折子去吏部给他告假,顺便张罗请大夫。

秦颂这一夜辗转,脑子里光怪陆离,一直在断断续续做着乱七八糟的梦,其实也差不多是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