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祁欢知道,单凭着管家兄弟,想要扳倒她那祖父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她也没腾出手来折腾这事儿,便没有打草惊蛇的直接找上门去查。
本来今天她让秦颂叫人去把这管玉平绑来,也是抱着几分碰运气的心思。
如若是他,那便最好。
如若是她判断失误——
了不起就叫秦小侯爷受累,严刑逼供好了。
祁欢踱步,走回管玉生面前。
秦颂之前在宫门外,陆陆续续才刚捋顺了祁欢和顾瞻之间的事,他知道祁欢那时候是刚好在庄子上养病,却当真不知那居然也是一场凶险,险些要了命。
此时看着面前,几乎可以说是张扬跋扈的鲜活少女……
他忽而就恍惚了一下。
门外的雨,是这时候才仓惶的开始往下落。
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雨势惊人,噼里啪啦的雨点冲刷在刚刚换过的窗纸上,扰得人格外容易心慌。
管玉生死咬着牙关,自然还是轻易不肯认的。
祁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她唇角扬起的弧度不变,眼底的温度却已散尽:“这件事不需要你承认,只要我去找了洪家夫妻前来,你这兄长身上一桩杀人重罪便逃不掉了。你跟了祖父这些年,你明白我并非是在危言耸听。以他一个平民之身,他要害我……以他一人的性命,拿来抵偿我一个受宠侯府嫡长女的命,那是万万不够的。”
朝廷律法就是这样,以民告官,都且还要先滚个钉板,挨上一顿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