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钰怒极:“你还狡辩!”
他知道祁欢这丫头被大儿媳养得骄纵,却真没有想到她在做了如此蠢事之后,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还能面不改色的这般狡辩。
一时之间,忽而也意识到事情发展有点偏差。
就他心里这一起疑怔愣的工夫,祁欢已经反客为主道:“不是狡辩。祖父动怒,不过因为两件事。第一,二哥哥上回失足落水,确实是我推他的……”
她话才开了个头,岑氏也猛地窜起来,惊惧不已的瞪大了眼睛:“你……”
祁文昂倒是确实不知此事,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祁文景是下意识想替女儿说话求情的,祁欢也没叫他出面,继续往下说:“我推他下水,是事出有因。起初是我大哥惧怕春闱不中,又被二哥哥压上一头,所以在参汤下药,可他只是下了微量药粉,只想拖着二哥哥不能去考试,二哥哥一早察觉此事,不仅将计就计,加大了数倍药量,报复大哥还有情可原,他甚至想一并毒杀辰哥儿,并且嫁祸我杨家表哥。我承认我推他下水,恐吓于他了,但那是因为他做事太过,有错在先,所以,我这也算替府上清理门户。”
祁元铭行事的内情,岑氏已然知晓。
听着祁欢一股脑揭了老底,她一个毫无防备,神色就先慌乱的变了数次。
祁文昂起初以为祁欢是在胡扯,攀诬他们,但是只看自己妻子的反应——
他心里也是一凉,立刻明白这事儿八成都是真的。
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