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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在回廊上散步,远远地瞧着一个人像是姑母,就想跟过来看看。”祁欢实话实说,“上回我去您府上,您送了我不少好酒,我还没当面向您道谢呢。”

提起那茬儿,祁文婧眸中就略带了几分深意。

她笑容也变得爽朗一些,倒是不予祁欢当面点破,只道:“你喜欢就好。”

祁欢不接茬,是不知道怎么回她。

那酒分明是顾瞻借着高家做幌子送来给她的,她之前是不知道,所以可以毫无负担的泰然处之,现在面对祁文婧这样的长辈,反而就有些心虚和不自在。

祁文婧瞧在眼里,也不拿她打趣儿,只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也别在后院闲逛,早点回前面去。”

她没邀祁欢一起,该是因为自己情绪不好,所以不想应付人,便就一个人略显匆忙的走了。

祁欢又在屋子里站了会儿,走过去点了三支香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给插在香炉里。

她想祁文婧过来本该是要上香的,因为一时伤感才忘了。

她这边虔诚的拜完佛像,正要出来……

一转身,就看秦颂不知何时出现,正长身而立站在院子中间。

祁欢拧了眉头,出去带上门,走到他面前,不悦道:“你跟到这里做什么?”

秦颂目光有些幽深,视线还落在被她合上的那两扇门上,慢慢地道:“本侯也曾听家里长辈说过,长宁侯府上上辈里曾经有过一位极是出色的姑娘,若非十四岁上就香消玉殒了,她原是极有可能被许给逆王做侧妃的。”

所谓的逆王,就是当初的信王。

当今陛下同父异母的兄弟,意图染指皇位,在先帝重病垂危之时逼宫篡位,事败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