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朝杨青云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杨青云面有忧色,言简意赅的解释:“我的佩玉,我清清楚楚记得自文德殿出来的时候摸了一把还在,可就在刚刚要出这宫门之时再摸……便不见踪影了。”
说话间,他将一直攥着的左手拳头飞快摊开给祁欢看了眼。
他掌心是青蓝色的一些被划断的丝线碎屑。
祁欢顺势往他腰间细看,见他腰带上和袍子下摆上也都沾了一些。
心中也是明了——
这不是遗失,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失窃了。
明显是被人割断了腰带上的穗绳,给顺走了。
而祁欢也明白,他为什么对这内官只说是遗失,而未言明是失窃——
宫里这些人矫情的很,你好声好气求着他们,他们许是还会通融一二,你要开口就说他们的人偷窃,那只怕就连多说两句的机会也没有了。
杨青云赖在这里与他纠缠,约莫也是在做最坏的打算……
玉佩若实在找不回,那好歹尽可能把这儿闹的多几个人知道,那毕竟是他的贴身之物,回头若真的不幸牵扯进什么麻烦里,这里多一个人听说过这事儿,他就还能多一分辩驳证明自己的机会。
祁欢咬了下嘴唇,正在斟酌是否要求黎管事继续帮忙断了这事儿的后顾之忧,刚好赶上这宫门守卫换岗。
一位方脸英武的校尉带着一队御林军从卫所方向大摇大摆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