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的是一套齐胸襦裙,也是为了配合庄重的场合,外面又罩了两件叠穿的大袖衫,可是里面那套裙子的上襦却是那种轻薄料子的小窄袖。
秦颂抓她手腕,是隔着那层衣袖的。
感觉到他的血沿着指缝已经染在了自己的衣袖上,祁欢突然由心而生,感知到了一种陌生的恐惧,开始剧烈挣扎。
秦颂面上表情云淡风轻,无动于衷的应付着祁正钰:“这个晚辈还真是爱莫能助啊,我也是只旱鸭子,不会水的。”
这帝京地处北方,又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勋贵子弟,谁没事光膀子去学什么洑水?
而事实上,像是秦颂这种勤奋上进的世家子弟,凡是有用的技能,都会尽力去学。
他这纯粹就是不想帮忙。
说话间,他甚至还忙里偷闲,又拿眼角的余光回望了眼身后树丛里的祁欢。
然后却惊愕的发现,这丫头约莫伤他真非故意,这会儿瞧着他手背上的伤口,不好去掰他手指也不敢贸然拍打,惊恐之下脸上血色都没了。
那一瞬间,他突然下意识松了手。
祁欢一得解脱,本能的第一反应自然还是开溜。
她看都没看他一眼,抓一把裙子,立刻就跑。
秦颂于是手腕一翻——
又一把攥住了她里面那层大袖衫的袖口。
他其实有注意到,她那套齐胸裙的上襦是很透的薄纱面料,这种料子夏日在闺房里单穿图个凉快,出了房门就绝对没脸见人了。
而显然,祁欢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