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岑氏自己就是全部都懂的。
她只是心里依旧气不过。
此时儿子站出来打了圆场,她才生生咽下这口气,缓和了一下面色:“大嫂您也多担待,咱们都是有儿女的人,我们铭儿苦读十几年,得这么一次春闱会试的机会,我确实是心中激愤难平,一时说话也有点过儿。但我论事不论人,并非是冲着您与大哥的,您也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杨氏的态度依旧良好:“本就是我们的不是。”
事情闹到这里,也的确是足够了。
何况老太婆还在不依不饶的纠缠祁文景。
岑氏自知自己再不走,老太婆逼不得祁文景改口,便极有可能扭头冲自己来,也便见好就收,被祁元铭亲自扶着走了。
祁欢一直站在战火波及不到的边上没动,冷静的看着这屋子里一群人表演。
她盯着祁元铭已经看了许久。
并且——
她也确定自己这样明目张胆的审视,祁元铭必定早有所察,可对方就是从始至终,一个正眼也没有转过来看她。
这边杨氏打发了岑氏母子,余氏与余姨娘还在闹,吵得她着实有点头疼。
她这阵子病得浑身乏力,也不爱管事,就下意识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祁文景心中多有愧疚,可是自己的老娘和妾室都是拖后腿的,关键时刻他也只能是指望着杨氏,就咬牙道:“这个孩子劳夫人暂时安顿一下吧。”
他指的,是还跪在地上的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