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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元旭如今已是一脸的倒霉相。

事情被揭穿之前,他每日提心吊胆,就唯恐被人发现了他暗藏的龌龊,如今被抓包揪出来,反而整个人都迅速麻木了。

只是祁正钰在这个家里向来强势,他打从心底里惧怕这个祖父,所以一时瑟缩,竟然没敢答话。

却是跪在他身侧的袁氏膝行爬出来两步:“我……那草药是奴婢准备的,年后考期将近,大公子读书压力大,夜里经常急喘,隐有心悸之症。奴婢看过几本医书,听说藜芦研粉冲服能缓解压力,治这样的毛病……”

祁元旭出事之后,做贼心虚,怕被人盯梢,甚至都没敢打发心腹的书童去给她说明一下具体状况。

那日她又在贡院门前看到祁元铭进了贡院去参加会试,就只以为是祁元旭自己服了那些药粉。

而她这一说话,余氏才注意到大乖孙身边还跪着这么个不起眼的妇人,再听她说话和看她打扮,登时警惕起来:“这是哪儿来的外人?眼生的很,谁把她带这里来的?”

袁氏一时尴尬,无地自容。

祁元旭还在惶惶的不敢开口承认什么。

祁欢眼见着祁正钰那脸色已经濒临暴风雨爆发的边缘,索性一语阐明原委:“这妇人袁氏,是大哥哥养在外宅的小夫人。我无意中发现了她行踪,本来不想惊动祖父和家里,想叫父亲过去处理,没想到最后还是劳动了祖父。祖父在她住的宅子里,不仅搜出了之前险些害了大哥哥和二哥哥的藜芦和恶皂荚这两样东西,她那首饰匣子里也恰好是有彩蝶轩卖出的那种香粉。”

这件事查到这里,实在是人赃并获,完全不容任何人狡辩。

余氏始料未及,顿时一个倒仰。